求一篇短篇小说《麻豆》,悦读纪上的,作者 蔡布布
二门里晃晃悠悠进来个老头儿,衣衫褴褛,落魄不堪,老头儿后头跟着个半大小子,趿拉着张开嘴的靸鞋,穿着大裤衩子,两人一样的脏臭,一样的龌龊。我问他们找谁,老头儿说找姓谭的。我说这儿没姓谭的,他说他打听半个多月了,就是这儿。小子接茬儿说,没错,就是这儿!莫姜听到院里的说话声,破例从厨房走出来,站在东廊下,定定地看着来人,老头儿也一动不动地看着莫姜,站了半天,谁也没说话。突然,莫姜哇的一声哭了,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老头儿有些慌乱,一双污脏的手使劲儿地抓捏裤子,木讷地说,我对不住你……莫姜。莫姜说,你还活着?还活着……我问老头儿是谁,老头儿说他是刘成贵。我说,你不是死了吗?刘成贵说,我活着跟死也差不多了。我说,你把莫姜卖了,莫姜现在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来找她干什么?刘成贵说,我错了……莫姜脸色白得像纸。我问莫姜,这老头儿果真是刘成贵,莫姜点点头。“死去”的人又复活了,这事变得有点儿复杂,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刘成贵气力有些不 支,挪了几步坐在台阶上,看见我那碗没喝完的酸梅汤,问我他能不能喝,我没言语。他许是渴得狠了,还是端起来喝了,喝完说,乌梅是药铺买的,一股党参黄芪 味儿,桂花不能用蜜渍,得用绵白糖。不愧是大厨。半天,莫姜缓过劲儿来了,问刘成贵有什么打算。刘成贵说他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有什么打算,兜里没钱,身上有病,除了莫姜,他再没别的亲人了。莫姜说,回来也好,咱们好好过日子,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我说,莫姜,你可想好了,他是只狼!莫姜含着眼泪对我说,您说我能怎么着呢,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刘成贵说,我们是敬懿太妃指的婚,名正言顺的。我说,呸,去你的太妃吧,坑人不浅!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半大小子就在院里转,看着敞亮的北屋说,爸,咱们今天就住这儿吧?莫姜说这里是住不得的,这儿是叶四爷府上,四爷和太太马上就回来了,有话到外面去说。小子不听,索性在父亲的躺椅上躺了下来,摇来摇去,把椅子弄得嘎吱嘎吱响。小子对莫姜说,你住哪儿我爸就住哪儿,我爸住哪儿,我就住哪儿。我问这个无耻的小子是谁,小子说他是刘成贵的儿子,按规矩,他应该管莫姜叫娘。莫姜有些手足无措,刘成贵解释说小子叫刘来福,他娘姓卫,死了。嗬,妓女卫玉凤的后代。我不知这出戏该怎么往下演。太阳西沉,是散下午戏的时候了,父母亲马上就要回来了。莫姜脸憋得通红,转了几个圈说做下人的,不能给主家儿添乱,只要出去,怎么着都好说。小子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要吃的住的,穿的戴的,使的用的……又补充说,住的不能窄憋,穿的不能寒碜,吃的不能凑合。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年纪不大,是个混混儿,无赖。我说,你真不要脸!小子现在成了主角,眉毛一挑说,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刘成贵说,现在能有碗荷叶粥喝最好,就八珍鸭舌,解饥又下火。一切好像倒过来了,好像是莫姜亏了他们,欠了他们,让他们受苦受难了,在他们面前,莫姜得赎罪。好不容易,莫姜带着刘成贵走了。父母的晚饭是我给做的,初试牛刀,小露锋芒,印证了我的模仿能力和动手能力,海米冬瓜汤,肉片焖扁豆,胡桃鸡丁,都是夏日的家常饭菜,都是临时急就而成,不需慢功烹制的。父母到家时,饭菜已经摆到桌上了。父亲在饭桌上大赞荀慧生的《豆汁记》改得好。原来的《豆汁记》是以大团圆结尾,即金玉奴被林大人从江中救起,以义女名分许配莫稽,洞房中一通棒打后,夫 妻和好。经荀慧生一改,变成了洞房内一通棒打,将莫稽以忘恩负义、害人性命的罪名撤职查办,以金玉奴“多谢义父为我报仇雪恨,回家去勤操劳做针业,我侍奉 爹尊”结束。既善恶有报,又出了气。我告诉父亲,这顿饭完全出自我的手之后,父亲惊奇地说,丫儿长本事了,已经能够“侍奉爹尊”啦。母亲问我莫姜在干什么,我说一个叫刘成贵的,带着儿子刘来福找来了。母亲看着父亲说,莫姜说过是无亲无故的……怎么有男人还有儿子?父亲沉吟了一下说,莫稽没想到金玉奴成了林大人的女儿,金玉奴也没想到自己婚姻一场,临了还得回家去“做针业”……世间出人意料的事情很多很多哪。母亲说,她来的时候莫稽一样的可怜,是我们一碗豆汁救的,收下了她。这倒好,她站住脚了,家眷也来了,敢情“莫稽”身后有一大家子人。父亲问我刘成贵怎么打算,我说刘成贵要吃八珍鸭舌喝荷叶粥。父亲一听就乐了,说这个刘成贵是个内行。母亲把碗一推,让父亲赶紧拿主意,父亲的回答只四个字,“顺其自然”。我知道父亲是舍不得莫姜那精湛的厨艺。那晚莫姜没有回来,如何应对那一对父子,我替她发愁 四莫姜走了,母亲不得不再次下厨,我们家又恢复了炸酱面、熬白菜的岁月。现在,我和父亲想念的再不是厨子老王,而是他
他拉·莫姜。我才知道,莫姜姓谭,辛 亥革命后,满人多随汉
姓,正像我们家“叶赫那拉”,姓了“叶”一样,“他他拉”
就姓了“谭”,莫姜应该是谭莫姜。后来实行了户口制度,登
记的时候莫姜却又 没姓“谭”,还是姓“莫”。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有了莫姜,我便成了大厨,只要
学校没有课,我的大半时间全扎在厨房里。之所以心甘情愿 地
与红盐白米打交道,是源于我与生俱来的对厨艺的偏爱,就像
我后来偏爱的文学。e799bee5baa6e59b9ee7ad9431333264636166做饭和写文章是相通的,在谈论文学创作
时我常用做饭来打比喻,写文章好比和 面,初写成不过是刚把
面和成了一个团儿,面得不停地揉,文章得不停地改,面里的
疙瘩揉开了,文章里的硬伤病句改过了,只是完成一半。还不
行,面得搁在一边 饧,最少得饧俩钟头,文章得搁,最少搁半
个月,饧好的面再揉,搁过的文章再改,基本就可以拿出去了
。急茬的面(疙瘩汤除外),急就的章(除非天才),一般 经
不住推敲。火候到了,饭就熟了,人品到了,文就熟了,就这
么简单。大家听了笑我,笑我的文学理论就是一个主题——“
吃”。
莫姜饭做得好,是莫姜火候把握得好;莫姜是不会写小说,倘
若她能写,应该是大家。
依着父亲“顺其自然”的态度,我们尊重莫姜的选择,是去是
留全不干预。晚上,看着莫姜空荡荡的小床,看着月影在房内
的移动,我难以入睡,不知莫姜在哪里……
一个月后,莫姜回来了,憔悴了许多,却依旧的干净利落。这
使我想起了“托身已得所,千载不相违”的古训,莫姜是个知
情知义的人。她没有解释刘成贵的“死而复生”,也没有谈论
那平地冒出的儿子,只是说给我们添了麻烦,对不住四爷四太
太。
父亲给她加了工钱,每月15块,就算是我们正式地雇佣她了。
莫姜不再与我同住,她每天回家了。她在王驸马胡同一个杂院
里租了两间南房,竟然和那个赌徒加凶手过起了日子。后来我
才知道,莫姜是把那个翡翠扁方卖了, 用那钱安顿了这爷儿俩
。王驸马胡同,离我们家不远,隔着一条街,每天早晨莫姜早
早就来了,晚上吃完晚饭,收拾完了才走。我不理解莫姜为什
么要接纳刘成贵, 也不能想象她和那个浑身馊臭的老头子躺在
同一个炕上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谁把我卖了,我会记恨他一辈
子,谁砍我一刀,我永世不会原谅他!说得好听莫姜是善 良,
是宽容;说得不好听就是贱!我没好气地对莫姜说,告诉那个
浑蛋啊,不许他上我们家来。
莫姜说,他不来,他在东直门外粉坊帮忙呢。
粉坊是把绿豆做成粉丝的地方,终日蒸汽腾腾,汤水淋淋,粉
坊的附带产品就是豆汁和麻豆腐。无论是豆汁还是麻豆腐,都
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粗食,羊尾巴油炒麻豆腐再好吃,不上菜
谱。一个皇帝跟前的御厨,沦落到做豆汁的份儿上,也算是“
地覆天翻”了。该着!
我说,那个糟老头子,站也站不稳的,还能在粉坊干活儿?
莫姜说,怎么是糟老头子,他比我还小呢,小八岁。
我说,他得靠你养着吧?
莫姜说,过日子,能说谁养活谁呀?
明显地,莫姜已经站在“老浑蛋”的立场上说话了,轻描淡写
,息事宁人,以忍为闾,苦头吃得还不够。
莫姜说刘成贵“不会来”,刘成贵还是常偷偷摸摸往我们家跑
。刘成贵来了,不敢进二门,只是躲在东南角厨房的小院里,
怕我看见,知道我最不待见他,常常是 打听好了,趁我不在的
时候来。比起莫姜来,刘成贵有些老态龙钟,不惟腿脚不利落
,手和胳膊还发颤,一代名厨现在连炒勺都掂不起来了,这叫
恶有恶报。有时候 刘成贵被我在门道撞见,他会惶恐地闪在一
边,不敢拿正眼瞧我,嘴里嗫嚅着,我来给她……送点儿东西
……
我根本不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地从他跟前走过去。这种无言
的鄙视是最好的报复,不是为我,是替莫姜。
再看见他,手里果然提着东西,不是麻豆腐就是豆汁,以证实
“送点儿东西”是不虚。
父亲似乎不反感刘成贵,有时候知道刘成贵来了,就把他叫到
里院来聊天。刘成贵进里院从不走垂花门,而是由厨房的小门
进,顺墙溜,沿着东廊进北屋,进来也 不坐,垂手站着,以示
卑微。我一见他这副孙子模样就反感,就拿眼瞪他,想他抡菜
刀的时候是何等凶恶,何等无情,现在装得跟避猫鼠似的,骗
谁呀,狗奴才!
父亲让他坐,他说不敢。父亲说现在解放了,都是人民了,没
有了高低贵贱之分,没有那么多礼数了。刘成贵还是不坐,还
是站着,说他站惯了。父亲说,你成了《法门寺》里的贾桂,
站惯了。
刘成贵说,四爷跟西太后是本家,看在老先主儿的分儿上我也
得站。
我说,让他站着,没让他跪下就便宜他了。
父亲惊奇地看着我,不满地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刻薄,老
刘师傅头发都白了,你跟一个老人能这样说话?有工夫我得上
你们学校一趟,跟你们的校长谈谈,把学生都教育成这样不行
。
我一调大屁股,出去了。
父亲跟刘成贵聊的多是吃饭的事情,扯什么满汉全席134道热菜
,48道冷荤的内容,不厌其烦地用纸记了,说是要写文章。那
时候父亲刚进政协,对搜集文史 资料充满了热情,一礼拜恨不
得写八篇文章往上递,说有些东西不写下来就丢了。父亲是光
绪十四年生人,被慈禧派出去留学,学成回国,老佛爷驾崩了
,到了也没 目睹上老佛爷真容。刘成贵是见过慈禧的人,据他
给父亲介绍,老佛爷精力充沛,食量惊人,只要肚子稍稍感觉
到空,只要是没什么事情好做了,就得吃东西。有一 回在颐和
园景福阁刚吃完小吃,往谐趣园走,景福阁和谐趣园相隔不远
,几步路,还是下坡,老佛爷不要坐辇,说要遛遛食儿。走着
走着突然停下来,不知为着什 么,要吃鱼羹,厨子就得拿出带
着的小灶,当场制作,当场品尝。刘成贵说,老太后实际是死
在嘴上,怹太贪吃,太没有节制。有时候半夜醒了还要吃“烧
猪肉 皮”,最喜欢的清炖肥鸭几乎顿顿要上,夹肉末的马蹄烧
饼和炸三角要吃刚出锅一咬流油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怎
禁得住这些油腻!深秋时节,秋燥,调理不 当,拉肚子了,成
了痢疾,硬是拉死了……宫里的御膳并不都好,太精细,吃几
顿可以,老吃就停在肚里不走了,弄得皇上和几位太妃的胃肠
都不好。民间吃得糙, 大眼窝头麻豆腐,绿豆杂面腌菜帮,吃
着舒坦,拉着痛快。
这些话,好像不应该是从御厨嘴里说出来的,刘成贵自己在砸
自己的行当。几十年后我才悟出刘成贵的道理,器具质而洁,
瓦瓮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布衣暖,菜根香,恬
淡平静的百姓日子是最弥足珍贵,最舒服养人的。
此经验非一番磨砺不能悟出。
自从刘成贵在父亲的怂恿下开始登堂入室以后,东直门外粉坊
的豆汁和麻豆腐就经常在我们家的饭桌上出现。豆汁和麻豆腐
同属绿豆淀粉和粉丝的下脚料范畴,将 绿豆泡涨,捻皮,加水
磨浆,倒入大缸发酵,下沉者是淀粉,上浮者是豆汁。豆汁酸
而浊,一股泔水味儿。麻豆腐是做粉丝的剩余物,颜色青绿,
有豆腐渣的嫌疑。 刘成贵是个狈,动嘴不动手,在他的指导下
,下里巴的麻豆腐被莫姜做得精致无比。羊腰肉切丁,香油烹
炒,放入青豆、雪里红、胡萝卜丝,单搁出;再炒黄酱,将 蒸
过的麻豆腐倒入,炒至香味四溢再把备好的作料搀进去,充分
融合,起锅,盛入淡青色盘中,中间打个窝,浇上现炸的辣椒
油,四周撒上青韭,一盘色香味俱全的 炒麻豆腐就可以端上桌
了。炒麻豆腐的味道往往传得很远,胡同里一旦飘出那特有的
香味,人们便知道,叶家又在吃麻豆腐了。相比,豆汁的做法
比较麻烦,刘成贵 在送豆汁的时候还要捎带从东直门棺材铺带
些锯末来,熬豆汁切忌滚开大火,大火熬的结果是渣是渣,水
是水,在锅里还浑然一体,盛到碗里,不待上桌,便汤水分 离
了。刘成贵的做法是,豆汁烧开用锯末熬,点着的锯末永远处
于似燃非燃状态,豆汁便永远处于似滚非滚模样,水乳达到充
分交融,喝起来酸中带甜,酵味实足。 父亲翻出一本老旧的书
,上头有说豆汁的,“糟粕居然可做粥,老浆风味论稀稠。无
分男女齐来坐,适口酸咸各一瓯”。
鸡鸭鱼肉固然高贵,却不如其貌不扬的豆汁滋味悠长。
但是我拒绝刘成贵拿来的豆汁和麻豆腐。这些吃食,隆福寺小
吃摊上都有,不稀罕“老浑蛋”的赐予。
我已经上高中了,活动的范围和自由程度都非小学时代能比,
对同班同学顾寅颇有好感,下学常约了顾寅到隆福寺东边夹道
去喝豆汁。摊上的豆汁尽管没有家里的 地道,但是有焦圈可配
,还有咸菜丝。更主要的,是有顾寅在旁边,并不是为了喝豆
汁,我们主要是欣赏豆汁摊的环境,头顶一个白布棚子,一个
绷着脸,目不斜视 的老头子,两条长板凳,一张小矮桌,周围
是闹哄哄的人,左边是卖炸灌肠的,右边是卖切糕茶汤的……
这是谈恋爱极好的地方。
此时的我,再不会让莫姜做奶酥六品来为我壮门面,足见我对
这场恋爱的认真。
三年自然灾害开始了,粮食日趋紧张,副食也开始计划供应,
每人每月四两清油,一斤肉,连碱面和肥皂也要用购货本去买
,莫姜纵然有天大本事也再做不出一咬 流油的炸三角来了。父
亲的单位里,干部们主动削减粮食定量,党员带头,从三十斤
减到二十八斤、二十四斤。父亲说他每月有十斤粮食足够了,
为保险起见,他给 自己订了十二斤定量。依着父亲的算计,在
那些红焖笋鸡、清蒸鲥鱼、烧鹿尾、烤羊腿以外,也真的吃不
了多少饭了。单位领导没有理会父亲的想法,很理智地给定 了
二十八斤半,为此父亲还愤愤不平,认为人家挫伤了他的积极
性。
莫姜有些失落,有几次我到厨房去找吃的,看见她挲着手在厨
房里转,不知道该干 什么。粮食按说不少,却突然变得不够吃
,每月24号一大早就得到粮店排队,买下月粮食。父亲因了他
的职务,每月多有供应,但极有限,无非是些黄豆和伊拉克 蜜
枣,有时是几斤咸带鱼。莫姜不会做咸带鱼,她拿着那干瘦的
长条问母亲,是用温水发还是上屉蒸?我由此推断,慈禧老太
太是绝没吃过咸带鱼的。
连青菜也少见了,入冬,每户每人配给了五斤粮票的白薯,一
斤粮票买六斤白薯。我们家用架子车拉回一车,堆在院子里,
父亲见了那些白薯高兴地说,这回可以吃拔丝白薯了。
莫姜愁眉苦脸地说,四爷,拔丝好做,油呢?糖呢?
父亲说他就是说说而已。
有人发明了用“双蒸法”做米饭,据说可以多出三分之二的饭
量。街道上推广,母亲让莫姜去学,莫姜不去,母亲去了,回
来照章操练,把米先炒了再蒸,果然爆米花似的发起不少,母
亲很高兴。莫姜说,米还是那些米,哄了眼睛哄不了肚子。
母亲还学会了做人造肉,吃小球藻,净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
我们吃。
那一阶段,莫姜和母亲常出东直门,到人家收获过的地里去捡
剩儿。捡剩儿的城里人挺多,老娘们儿们为半截萝卜,一块菜
帮而打架。逢有争执,都是母亲出头, 莫姜不会吵架,她连大
声说话也不会,她只会用头巾遮着半张脸,在旁边呆呆地站着
。母亲回来,得意地张扬着她的收获,莫姜则一头扎进厨房再
不出来。好像一切 都变了,都倒过来了,南营房穷丫头出身的
母亲在此时此刻展现了她无可替代的优势。
饮食问题变得越发严酷,不少人出现了浮肿,莫姜面对的不再
是抓炒芙蓉鸡片、滑熘鱼片,而是如何向我母亲学做疙瘩汤,
如何将豆汁饭做得黏稠腻糊。当我发现自己的腿按下去也成了
一个坑的时候,母亲哭了,一向“顺其自然”的父亲也背过身
长长地叹了口气。
父亲不顺其自然也得顺其自然了。
我们期盼着刘成贵送来豆汁,在饥饿面前,我再不能矜持,即
便是“老浑蛋”拿来的东西,也照喝不误了。
粉坊成为了国营,还在生产着淀粉和粉丝,市面上豆汁和麻豆
腐早已绝迹。刘成贵负责夜间看门任务,大约是本单位的职工
,还时时能分得一些豆汁。“老浑蛋” 提着豆汁,迈着蹒跚的
步子,进东直门,拐南小街,将豆汁送到莫姜手里……我不能
想象,如果没有东直门外那个国营的粉坊,没有刘成贵和那些
随时供应的豆汁, 我那年迈的父亲是否能熬过那艰难的岁月。
不知是我们家的豆汁救了莫姜,还是刘成贵的豆汁救了我们。
想起了莫姜的话:过日子,能说谁养活谁呀?
五
转眼到了1966年,那年莫姜整七十岁,过完了七十岁生日莫姜
提出辞工的要求。
莫姜已经没有精力料理我父母亲的一日三餐,刘成贵成了她生
活的一大负担,六十二岁的刘成贵早早地落了炕,瘫痪了。年
中我给莫姜送钱去,是父亲的意思,为 的是不忘莫姜二十来年
在我们家的好处。我在杂院的小南屋见到了刘成贵,见识了那
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家,两把椅子一张床,一个摇摇晃晃的
桌子,桌上茶盘里 有两个磕了边的茶碗,一把有“孙悟空三打
白骨精”图案的茶壶,正面墙上贴着五年前的奖状,是奖给民
兵打靶第一名刘来福的。刘来福在京郊一家国防工厂当工 人,
自从当了学徒以后就淡出了这个家庭,在厂里住集体宿舍,逢
年过节也不回来,也不给家里钱。我知道,以莫姜的恬淡性情
不会和刘来福去计较,在我看来,那 个是非小子能独立出去也
未必是坏事,有他在家里搀和只能是添乱。
刘成贵坐在炕上歪着脑袋流着哈喇子,脖子上婴儿一样围着小
围嘴儿,见我进来,嘴里呜啦了半天,不知说些什么。莫姜说
刘成贵吃喝拉撒全得人照顾,心里什么都清楚,就是说不出话
来。
莫姜问我父亲的情况,我说医院检查出是胃癌晚期,这病挺麻
烦。莫姜说,四爷是好人。
我看着莫姜给刘成贵喂饭,一勺一勺把些个糊状的东西喂进那
张斜的嘴里,刘成贵边吃边顺嘴角往外流,莫姜就得迅速用碗
边接了,用手巾把嘴擦净,再喂下一 口。其细致与耐心,不异
关照一个婴儿。碗里的糊糊散发着热气也散发着香味,那是我
从未闻过的味道。我问莫姜喂的是什么,莫姜说菜汁、黄豆大
米面加鸡蛋黄。 我说刘成贵口福不浅,还有鸡蛋黄吃。刘成贵
呜啦了几句,莫姜翻译说,他说了,要是用甲鱼汤再加点儿嫩
羊肝煮,就赶上西太后喝的什锦粥了。
阳光照射在屋内,光线中飘浮着细细的微尘,一切似乎都变得
很柔和。刘成贵一脸的满足,一脸的幸福;莫姜一脸的平静,
一脸的爱意。折腾了一辈子的夫妻,到了竟然是这样……
这样的日月大约是老夫老妻们必要经历的过程吧。
我父亲的病一日重似一日,我三天两头跟父亲的单位要车去医
院,单位开始还给派,后来连人也找不着了。老三被关在牛棚
里,我只得借隔壁人家的平板三轮拉父 亲去医院,我在前面蹬
,母亲在后头推。我想,亏得是老夫少妻,否则我的车上得拉
俩。医院里空空荡荡的,大夫护士都去造反了,母亲没了辙,
只会掉眼泪。
父亲瘦得成了一把骨头,无论是八珍鸭舌还是豆汁稀饭,对他
都没有了意义,他的生命如摇曳的油灯,在“顺其自然”中渐
渐熬尽。
一件绝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燠热的早晨,刘来福领着一
伙人到我们家造反了。刘来福已经改名叫做“卫东彪”,是随
了他母亲卫玉凤的姓。也就是那天,我 才知道刘来福并不是刘
成贵的亲子,而是卫玉凤的遗留,他的真父亲是谁,无从查考
。卫东彪自言苦大仇深,她的母亲被万恶旧的社会迫害致死,
刘成贵名为继父, 待他实同奴隶,非打即骂,不给饭吃,使他
幼小的身心受到极大伤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能再沉默,
他要造反了,造这个日本汉奸的反!
我听了半天,敢情跟我们家没什么事儿,就说,有账你找刘成
贵算去,我们家姓叶!
这下卫东彪炸了,将皮带狠狠一抡,发出嗖嗖声响,指着我说
,别以为革命群众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叶赫那拉,你们窝藏了
谭莫姜几十年,谭莫姜是什么人?谭莫 姜是漏网之鱼,是封建
主义的残渣余孽,你们家跟她是一丘之貉!刘成贵是你们家座
上之宾,刘成贵是伪满洲国汉奸头子溥仪七品顶戴的副庖长!
造反派一听这揭发都很兴奋,开始喊口号,打倒我父亲,让我
父亲出来接受批斗。有人开始往墙上刷大标语,卫东彪领着人
往屋里冲。
莫姜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揪住了卫东彪的胳膊。莫姜脸上那
道生硬的疤在太阳下泛着红光,苍白的头发衬得那张脸绝望而
凄迷,任谁看了这张脸,心都会发出无法抑止的战栗。莫姜说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担着,我不过是叶家的一个厨子,一日三
餐,按月拿钱……
卫东彪抬手照着莫姜的脸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所有
的人吃惊了。卫东彪说,你的账待会儿算,饶不了你,我现在
要找的是叶老四!
卫东彪还要往屋里闯,莫姜拦在卫东彪前面不让进,两个人扭
在一起,突然莫姜扑通一下跪在卫东彪面前,嘴里喃喃地说,
孩子,我求求你了……
卫东彪说,谁是你孩子?你不要混淆阶级阵线,伟大领袖毛主
席说了,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
就要反对!
院内口号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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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发布者:_AIA_虔诚rTX
一巴黎圣母院好词 1.风雨沧桑:是指在人生路途中经历万千心酸,历经风风雨雨,是一种心态。 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9b9ee7ad9431333433623736 2.风韵犹存:风:风度、风采;韵:神情、韵致;犹:还,依然;存:保留着。形容中年妇女仍然保留着优美的风姿。 3.千篇一律:一千篇文章都一个样。指文章公式化。也比喻办事按一个格式,非常机械。 4.光彩照人:形容人或事物十分美好或艺术成就辉煌,令人注目、敬仰。 5.眼花缭乱:缭乱:纷乱。看着复杂纷繁的东西而感到迷乱。也比喻事物复杂,无法辨清。 6.心醉神迷:指处于类似出神入迷的兴奋状态,形容佩服爱慕到极点。同心醉魂迷。 7.不可思议:原是佛教语,指神秘奥妙。现形容事物无法想象或难以理解。 8.风风火火:形容急急忙忙,冒冒失失的样子。 9.惊天动地:形容某个事件的声势或意义极大。 10.柔情似水:是中国汉语里的词汇,比喻情意温柔缠绵(一般指男女之间)。 11.千山万水:万道河,千重山。形容路途艰难遥远。 12.自言自语:言、语:说话。自己跟自己低声嘀咕。 13.波澜壮阔:原形容水面辽阔。现比喻声势雄壮或规模巨大。 14.烟消云散:象烟云消散一样。比喻事物消失得干干净净。 15.荡然无存:形容东西完全失去,一点没有留下。 16.热闹欢腾金色光泽款款清歌 二巴黎圣母院好句 1.严酷只能吓唬人们的心,凛冽的北风刮不掉行人的外衣,太阳的光辉照到行人身上,却能使人渐渐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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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1集
文康及时阻止了大太太带领邢家7a686964616fe58685e5aeb931333238643734全体出走上海的行动,并借调查闹鬼一事为名,要将大太太带到警察局去接受审讯。
但是,就在文康等人押解大太太乘坐的马车去警察局的路上,突然有一挂鞭炮落下,拉车的马受惊,沿街狂奔。文康、郑晓聪和警察们奋力追赶,最后还是文康施展马术技巧控制住了惊马,这才将马车安全地带回了警察局。
可到了警察局之后,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马车里没有大太太,只有一具无头女尸!这时,二少爷和黄德彪也赶来了,更增添了局面的混乱。
文康和郑局长等人一起,押着马车重回邢家大院,抑制住众人的惊诧与混乱,让他们辨认出那具女尸其实并不是大太太。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街上制造了混乱,乘惊马之际做了手脚,半路劫走了大太太。文康判断,因为大太太手中很可能握有那个秘密的线索,所以她肯定还活着,劫道者在没有得到那个秘密之前,绝不会杀死大太太的。根据这个判断,郑局长立即命令黄德彪和钟一,带领警察进行全城搜查,寻找大太太的下落。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2集
警察们各处搜查,文康则悄悄隐在暗处,监视着邢家大院,他的目标首先就是邱管家。然而,就在他跟踪邱管家的同时,有人也从背后悄悄跟踪上了他。
郑晓聪跟着钟一搜查到了坟地,她忽然感到不对,警察们都出来找大太太了,文康房前房后的岗不就撤了吗?万一这个时候有人去刺杀他,那可是要出事的!莫非大太太失踪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她执意要回去查看,钟一犹豫之下,也不得不跟她一起返回。但当他们回到警察局时,文康已经失踪了。
这时,文康已经跟踪邱管家到了妓院。在他的逼问下,邱管家透露,自己的所做所为,都是在为大少爷做事,这可大大出乎文康的预料!可就在这个时刻,几个蒙面人突然出现,文康不得不与他们展开了枪战。最后由于子弹耗尽,文康终于被擒。马太一郎露面了,所有这些,都是他在背后指挥的。
郑晓聪和钟一告诉郑局长文康失踪了,郑局长一筹莫展。郑晓聪和钟一怀疑是日本人绑架了文康,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服不了郑局长,三人争来吵去,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湖匪吴二麻子约马太一郎见面,提出要保释被日本人劫持的邢家大太太。马太一郎诧异吴二麻子怎么消息如此灵通,而且肯为邢家出头。吴二麻子说,邢老爷在世时与他有个约定……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3集
这时的邢家大院,为了那个秘密,依然是人人各怀鬼胎,心机暗藏。三太太与大少爷之间,在没完没了的言语调情中,相互试探着,揣摩着……
文康被马太一郎绑架到了一个秘密的山洞里,马太一郎得意地告诉文康,他们是日本黑龙会的成员,所做所为就是帮助日本掠夺中国的资源,最终征服中国。十五年前,文康的父亲就是因不肯向日本人屈服而被他们杀害的。现在,他们则要除掉阻碍他们达到罪恶目的的文康本人!文康则告诉马太一郎,他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这个巨大的阴谋。并同时告诉马太一郎一个不能杀他的理由。
马太一郎气急败坏,令人残酷拷打文康,企图逼他开口,但是却一无所获。
邢家大院里,几个太太少爷还在勾心斗角,三太太为获得大少爷的爱情,主动告诉他,自己知道闹鬼的几个下人,都是受大少爷指使的。可是即便如此,大少爷还是不肯对她吐露实话。
大太太回到邢家大院,为重新树立权威,找借口执行家法,令家丁鞭打惩戒二少爷和三太太,结果却更加激化邢家各房之间的矛盾。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4集
郑晓聪急于找到文康,化妆劫持了邱管家。从他口中,郑晓聪查证了绑架文康的就是日本人。于是,她逼迫邱管家去把马太一郎或者川岛骗出来。
邱管家跑到日本人的万隆米栈,向马太一郎报告说有人逼他把马太一郎骗出去。于是马太一郎就命川岛带人前去捉拿此人。可川岛等人随邱管家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空无一人。
郑晓聪使调虎离山计诱开川岛等人后,自己孤身闯进了只剩下马太一郎的万隆米栈。在她的逼迫威胁之下,马太一郎不得不说出了关押文康的地点:关门山一处叫鬼见愁的悬崖上。
川岛等人发觉上当后赶回米栈,解救了被锁起来的马太一郎,接着就去追赶郑晓聪。而马太一郎也从邱管家口中逼问出,邱是受邢家大少爷指使,这个大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郑晓聪终于赶在日本人前面到了鬼见愁,在一位采药老人的指引下攀上悬崖,冒着巨大危险解救了文康。二人与追来的日本人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之后,不但逃出虎口,还俘获了川岛。在文康大义凛然的正气面前,川岛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终于崩溃,他供出了马太一郎的终极秘密!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5集
文康从川岛那了解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日本人只好先下手杀了邢老爷,并留下紫玉转移警察的注意力。川岛还供出了另一个让文康大吃一惊的情况:紫玉很可能就是那另一批人在邢老爷身边的内应!
马太一郎约黄德彪喝茶,向他透露日本人有意扶植倒台的军阀孙传芳卷土重来控制江南,接着又向黄询问吴二麻子的情况,原来他已经怀疑企图获取秘密的另一批人,就是这个湖匪集团,并且认为紫玉就是吴二麻子派来的人!
正在这是,文康、郑晓聪和钟一带着警察前来逮捕马太一郎。可由于川岛被文康释放后自杀,缺少了有力的人证,加上黄一彪的全力庇护,文康等人的逮捕行动没有成功。但是文康最后也严正警告马太一郎:日本人在中国的做下种种罪恶,总有一天要受到清算的!
邢家大院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太太主动到二少爷房中与他窃窃私语,引的在窗外偷听的大少爷妒火中烧;二太太终于在隐忍多年后,对大太太做出了当面的反抗。邢家大院里,正在孕育着一场新的风暴。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6集
三太太和二少爷几番对话,两人的怀疑目标逐步一致指向了大太太和大少爷母子;而大少爷和大太太,也在反复商量着对策。而邱管家和小五两个重要的知情人,却在这个时候分别离开了邢家大院。
郑局长眼看着郑晓聪与文康越走越近,生怕两人日久生情,于是当着钟一给女儿提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回上海去,要么立即与钟一结婚。出人意料的是,郑晓聪选择了立即结婚!
邱管家离开邢家后,却偏偏来找文康。他向文康说了一番前后矛盾的话,想让文康相信,闹鬼的只是他和小五,是受了湖匪吴二麻子的指使,要否认他说过的,自己给大少爷办事的话。可就在文康要进一步追问下去时,邱管家突然倒地身亡。文康经过检查,认定他是被自己携带的香烟毒死的。接着,邢家大少爷也派人来报案:小五被人杀死在城外小树林内,肝脏也被挖走了!
文康迅速作出了判断,令人抬着两具尸体到了邢家大院,向所有人公布了自己的案情分析:种种迹象表明,嫌疑最大的不是别人,正是邢家大少爷!闹鬼的目的,就是要吓邢家的女人都跟他一起去上海,从而可以逐步套问出邢老爷的那个秘密。正当大少爷被文康逻辑推理逼得无路可走时,大太太却突然站出来主动承担了一切罪责!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7集
正当文康要继续追查时,黄德彪却突然带着警察来了,告诉文康郑局长已经通知上海,要调他回去,籍此强行中断了文康的调查,给大少爷和大太太解了围。
二少爷看出了端倪,他事后私下里找了黄德彪,黄告诉他,是马太一郎通知他前来解围的。马太一郎为何要为大少爷大太太母子解围?这又是谜。
文康回到警察局,郑晓聪正在等着他。她告诉文康,自己马上就要与钟一结婚了。两个人又一起陷入了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
邢家大院里,大太太和大少爷又在秘密谈话,大少爷告诉母亲,邱管家和小五都是他杀的。而大太太则表示,无论儿子怎么做,自己都不会反对,“无毒不丈夫!”她告诉大少爷,老爷留给她的那句诗是:“墙映夕阳挂铜镜”,可是,还有三句分别掌握在其他几个太太手里。
另一个房间里,二太太和二少爷也在密谋。二少爷已经从黄德彪那里得知,那个秘密就是一张金矿地质图,而解开秘密的钥匙,就在邢家的几个女人手里。二太太则说,她的确知道秘密,但现在绝不能说,因为那样反而会害了二少爷。二少爷见与母亲说不通,就跑去找三太太。
大少爷站在三太太的后窗下,偷听着屋子里二少爷和三太太的对话。然而,一只眼睛在屋角处露了出来,偷偷地看着大少爷……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8集
邢家大院里每个人都在暗中较劲,郑局长一反往常的中庸之态,句句指罪文康,暗示文康已经妨碍到别人,文康则与郑局长大吵一架。文康表示,没有上峰直接命令,他不会退出此案半途而废,一定为父亲和死难同胞报仇!
为验证紫玉是否真疯,邢家大院再次进行凶险的跳大神,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文康终于忍不住出手搭救紫玉,公开了他与紫玉青梅竹马的关系,紫玉也放弃伪装与文康相认,两人都被警察局关押。在狱中,紫玉被人下了哑药而失语,使案情进入了新的扑朔迷离之中。
邢家大院的三个太太,对紫玉的被捕各有心思,心里都知道关系到那个重要的秘密。二太太忽然改变态度,主动向大太太道歉示好,引起了二少爷的极大不快。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29集
二少爷躲在屋里生闷气,却被二太太神秘地告知,她有办法让大太太吐露秘密……
郑局长发现钟一在暗中保护文康,便指令他,要秘密处死文康。钟一大为惊讶,质问这该如何向上峰交代?郑局长无奈地告诉他,这也是上峰的命令,国民政府派系复杂,哪个是自己真正的上峰,真不容易说得清楚。但是,钟一对处死文康的命令,最后还是阳奉阴违。
郑晓聪突然发难,摆脱了警察的看守找到钟一,用枪逼着他去释放文康,并对他说:明天你我就要成亲了,就算这是你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可是,郑晓聪却还不知道,此时在狱中的文康,已经出现严重的症状,似是身中剧毒!
郑晓聪挟持着钟一到了监狱中,不料狱警报告说,文康突发急症而死,尸体已经拉走掩埋!这个晴天霹雳令郑晓聪、郑局长和钟一的关系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可令人不解的是,郑局长在这种局面下,仍然坚持要钟一和郑晓聪明日就举行婚礼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0集
黄德彪对文康之死也大感意外,提出要开棺验尸。可郑局长告诉黄德彪不必了,文康是他本人下令毒死的,只为让郑晓聪能了断情缘嫁给钟一。可黄德彪岂能如此轻信?他对二少爷说,自己低估了对手,看来表面上庸碌无能的郑局长,很可能也在暗中窥探着那个秘密!
文康并没有死,他假装中毒,用诈死之计成功越狱,暗地里继续侦察案情。
郑晓聪和钟一的婚礼如期举行,然而钟一却发现新娘竟然是个替身。钟一刚从惊讶之中反映过来,就接到部下报告:有人乘婚礼之际化装劫狱,劫走了紫玉!
湖匪和日本人,都派人去劫持紫玉,双方激烈枪战,文康却乘乱介入,救下紫玉。逃亡途中,失语的紫玉用文字告诉文康,她母亲在一个“恶人”那里,因此她才被迫受这个“恶人”的派遣,嫁给了邢老爷。
但是,没容文康和紫玉深谈,他们很快又被日本人追上,双双被擒。然而更令文康吃惊的却是,邢家大少爷就和日本人在一起,而且俨然就是他们的首领,这个大少爷到底是个什么人?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1集
马太一郎带人将文康和紫玉押到了王道长的三官观,想在这个隐密的地方,从两人口中获得有关那个秘密的线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文康与王道长早就相识,且有共同志向。
破败的水神庙,来了一个神秘的披黑斗蓬的人,而他身后,又有一个更神秘的黑衣蒙面人,悄悄地跟踪着他。披斗蓬的人进庙后,湖匪吴二麻子立即现身,对来人口称“义父”,这个湖匪的“义父”,竟然就是郑局长!原来就是他,在背后一手操纵着湖匪,参与了这场几方窥探争夺那个秘密的明争暗斗。这时,黄德彪突然也闯进了水神庙,原来他也在暗中跟踪着郑局长。三人在此好一番相互威胁利诱,最后在一样的贪欲驱使下,商定共同合作,利益均沾。
可这一切,都被隐藏在屋顶的黑衣蒙面人看在了眼里...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2集
郑晓聪欲要跳水寻死,被赶来了钟一拦下,郑晓聪大哭大闹,对钟一说:她不想看到父亲和钟一以死相逼,也不想看到他们对自己撒谎,文康死了,她也不想活了。钟一为了稳定晓聪的情绪,告知郑文康并没死。
邢家大院内,太太少爷们为了那个秘密,勾心斗角没完没了。大太太把大家请到湖上游玩,主动先说出自己掌握的那句诗,想诱使其他人也把秘密说出来。但是,二太太三太太说出来的诗都是假的,她们很清楚,大太太先说出来的诗,也是假的。
马太一郎还是没能从文康和紫玉口中得到秘密的线索,一筹莫展。而文康则保持着超人的冷静,在与日本人的斗智中又获取了一个新的信息:邢家大少爷被这些日本人称为“井上公子”……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3集
郑局长得知文康并没有死,气愤地质问钟一。钟一承认是他在馒头里夹了纸条,通知文康汤里有毒。并直接向郑局长摊牌:他已经知道了郑局长与湖匪之间的秘密……
站岗的警察送来一封飞镖传书,称文康和紫玉都在日本人手里。郑局长立即忙着部署钟一带人去把紫玉抢出来。
文康在王道长的帮助下,成功地逃出魔掌,并制服了日本人高桥。在文康强有力的心理威慑下,高桥精神崩溃,供出邢家大少爷其实并非邢家亲生,而是日本黑龙会头领井上介雄的儿子,本名叫井上横步。当年邢老爷也是听了马太一郎的建议,将邢子峰送到上海,可邢子峰根本没有在上海呆,而是从上海直接去了日本。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4集
文康通过在高桥那里得到的线索,一举炸毁了日本人在山中的秘密军火库,给了他们一个沉重打击。
给郑局长送飞镖信的其实是黄德彪,他想让警察与日本人先交火,自己则和二少爷带着麻将馆的打手取鱼翁之利劫走紫玉。几方人马果然大打出手,不料郑晓聪突然出现,解救了几乎就要落入黄德彪之手的紫玉。而黄德彪为掩盖罪责,企图杀害郑晓聪,幸有文康赶来,冲入火海救了郑晓聪,两人落水后得到了采药老人的救助。而在疗伤过程中,两人的情感又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新的进展。
邢家大院里的种种矛盾更加激化,二太太说出大太太头晕、眼花、恶心……众多不适的原因,诉说出了多年来的积怨。令大太太吃惊的是,多年来她的身边竟然埋藏着一个要命的“地雷”。情急之下,大太太私改遗嘱,想用立大少爷为当家人的办法,逼其他人说出秘密。而二太太则突然当众说出,大少爷本不是邢家的亲生骨血……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5集
大太太拿出了邢老爷的遗嘱,不料二太太手中还有另一份遗嘱。众人在震惊之余,也明白了大太太手里的遗嘱是假的。邢老爷的遗嘱里写明了要立二少爷为当家,当大家以为大势已去,二少爷准备接香火,跪拜祖先的时候。大太太竟然另有准备,事情更复杂了,三个太太相互间争吵、谩骂、栽赃、诬陷……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可当钟一以警察身份前来调查时,二太太三太太又都和大太太一致对外,闹得钟一哭笑不得……
郑晓聪在文康的深情呼唤之下,总算醒了过来,两人的感情更加深了一步。文康和郑晓聪脱险之后,指证了黄德彪杀人灭口的罪行,郑局长顺水推舟,把对文康下毒之事也都推在黄德彪的头上。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6集
黄德彪被抓,惊恐万分。在文康愤怒地举枪之时,黄本想用老婆手里的信来威胁郑局长,做最后一搏,却被郑局长告知:他老婆已经死于从杭州回梧桐的路上。黄德彪垂死挣扎,刚要喊出些什么,却被钟一抢先开枪打死,郑局长松了一口气。
文康向钟一表达感谢之情,但钟一却拒不承认自己救过文康,只说上峰已经驳回了对文康的指控,这个案子快到云开雾散之时了。同时,他又郑重托文康照顾郑晓聪,说郑晓聪对文康的感情是“她的第一次爱情”。这令文康大惑不解:钟一深爱着郑晓聪,可他为什么要把珍贵的爱情,当作一个物件往外送呢?他心里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邢家大院里各房之间剑拔弩张,图穷匕现,为争夺当家人的位子和那个秘密斗得不可开交,丫环中也不断有人自杀或被杀,情况越来越复杂。尽管被二太太揭穿了大少爷非邢家骨血的真相,但大太太却毫不退让,还是坚持要立大少爷为当家人,同时又借口二少爷对三太太行为不轨,令家丁强行关押了二少爷,逼迫他放弃与大少爷争夺当家人,但是二少爷坚决不服,事态完全陷入了僵局。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7集
大少爷再一次来到了三太太的房中,两人之间种种的爱恨情仇,经过了几起几落的唇枪舌剑和话语缠绵,三太太终于得到了她梦中的“爱情”。同时,三太太也告诉大少爷,她已猜出他是个日本人,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秘密才来的。但是,“你就是魔鬼,我也爱你!”
文康和郑晓聪做了很大努力,终于见到一直不肯见他们的大太太。文康详细地向大太太说明了黑龙会的性质和大少爷身世的来龙去脉,在无可辩驳的证据和逻辑推理面前,大太太终于看清了这个她深爱着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冷血的日本杀人魔鬼。大太太深受打击,心中也暗暗做了决定。
文康和郑晓聪在街上被蒙面人袭击,文康早有防备,郑晓聪也挣脱束缚,略施拳脚,蒙面人被擒,就在此时,前方过来一个打伞的日本女人…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8集
昏暗的灯光下,大太太和二太太这两个本来是你死我活的女人,仔仔细细地交流了各自的心思,最终有了一致的念头:“二少爷再不好,不过是个贼;而大少爷则是一只吃人的狼!”
文康和郑晓聪,擒住了两个冒充日本人想绑架他们的湖匪。文康分析,湖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刘裱匠的配方。由此看来,湖匪一开始就盯着邢老爷的秘密,岚清就是他们派到邢老爷身边的。岚清为什么要替湖匪做事,现在还难搞清楚,可有一点不难判断,岚清目前一定是带着邢老爷的一句诗,回到湖匪那里了,所以他们才急需刘裱匠的配方。只要找回岚清,日本人和湖匪都才会慌,只要他们一慌,许多破绽就露出来了!于是,文康准备深入虎穴,彻底查明湖匪的底细。
郑局长总怕郑晓聪再去冒险,令钟一将郑晓聪强行送回上海。钟一真地强迫郑晓聪上路了,可她真就这样回上海了么?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39集
邢家大院里,二少爷受不了关押虐待,放弃争做当家人的要求,向大太太屈服。大太太通告全家,在邢老爷灵前立大少爷为当家人。可三太太觉得蹊跷,提醒大少爷小心。
湖匪把文康和紫玉关在一个破屋子里,文康从紫玉嘴里知道了邢老爷留下的另一句诗。钟一本来送郑晓聪回上海,可半路上两人却调转方向,一同潜入湖匪老巢救出了文康。文康坚持要救出紫玉,可郑晓聪却出人意料地说出一大篇头头是道的分析判断,最终说服了文康,他带着紫玉的那句诗和满腹歉疚,不得不与紫玉暂时分别……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40集
邢家立大少爷为当家人的仪式上,三位太太如约向新当家人说出她们各自的那句秘密诗。可三太太刚说完,大太太二太太和二少爷突然挟持了大少爷和三太太。原来,这是他们三人合谋的一场戏,诱使与大少爷同心的三太太说出秘密,再除去大少爷这个恶狼。但是,大少爷另有准备,早安排马太一郎带人在周围埋伏。最后,大太太二太太死于非命,三太太在血腥中也心碎致极,自刎于大少爷的刀下。日本人留下了二少爷,强迫他配合大少爷,去把文康等人诱来。
文康和郑晓聪跟随二少爷来到麻将馆,受到大批日本人的包围,二少爷却突然出手,用枪顶住了大少爷……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41集
郑局长知道钟一和郑晓聪返回梧桐后,十分气愤。钟一却道出:他是因为爱晓聪,才会要撮合她和文康。
麻将馆里,文康和马太一郎谈起麻将之道,也是邢老爷做下种种安排的道理。马太一郎想以郑晓聪的命与郑局长交换湖匪手中的紫玉。
郑局长带着紫玉来与马太一郎交换,紫玉却早有准备,以死威胁马太一郎放了文康,不然就烧掉自己手中写有诗句的白绫。马太一郎不得已放掉文康。不想紫玉冲到马太一郎面前,点着了手中泼了火油的白绫,马太一郎开枪打死了紫玉。悲愤交加的文康冲向马太一郎,井上横步看四句诗的一句已毁,文康再没利用价值,便下令杀掉文康。不想,这时郑局长却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白绫……
井上横步被抓,文康获救,邢老爷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得以破解:地质图就画在万隆米栈佟家影壁之上。当地质图在文康手中的刷子下显现出来后,郑局长却在这时把枪口对准了文康,也就在同时,钟一也举起了手中的枪。
血色迷雾分集剧情介绍 第42集(大结局)
郑局长死了,文康带着地质图和悲痛欲绝的郑晓聪准备离开梧桐,但是故事却没有结束。大少爷越狱赶来拦截,而文康身边却出现了新的、绝对意想不到的敌手——郑晓聪!原来她是下台军阀孙传芳派谴来的,要夺取这张宝贵的地质图,为孙大帅的东山再起与日本人做一笔交易!文康出于民族大义,毅然斩断情缘,不顾郑晓聪声泪俱下的恳求和孤注一掷的威胁,独自踏上征途。身后一声枪响,文康没有回头,也许是郑晓聪自杀了,也许是出现的日本女人杀了她……
“我把图画在我的心里,如果我死了,谁也找不到那个金矿了。但只要它是埋在中国的地下,我们的子孙后代,总有一天还会找到它!”
求只狼boss排名,有哪些比较靠前的?
《只狼》boss排名:破戒僧百、冰雪巨猿、钢丝女、肥宅。比较靠前的是破戒僧、冰雪巨猿。
首先第一位也是大家熟知的破戒僧了,拥有两条命,攻击速度较慢,招式明显,难度不大,毕竟是给新人上的第一堂课嘛。
需要注意的是打掉第一条命后攻击招式会改变攻击频率变快,新增招式-夺命五连转。进入第二条命后隔一段度时间会放大招-鬼影重重,本体消失同时召唤多个影子攻击玩家。
冰雪巨猿:boss冰雪巨猿它拥有巨大的体积,巨大的攻击范围,致命的抓取技,不知道会不会跟黑魂一样体积越大越内蠢呢。
钢丝女:场地的房梁上有许多细细的钢丝,boss就行走在上头,应该可以通过钢丝来进行攻容击和进行规避,应该是一个比较难缠的boss。她可以将飞刀握在手中进行快速攻击,也可以将飞刀掷出进行远程攻击有点类似黑魂冲的大骷髅,作为曝出的第一只刺客型boss。
只狼影逝二度双狮子猿触发条件
如果先把狮子猿清了,到了芦苇之底就会遇到双狮子猿。不想遇到的话那就先水笙村通了再打狮子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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